看着眼前的阿闵,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旧衣,从眼睛、脸颊…各个小地方都不难得知彻夜未归的事实,心下一阵难过和感动,再看到他左手手背上的污痕,不禁想起不到12小时前自己还和这隻手紧紧相握,登时又是一阵害羞,便从书包里同样拿出一包面纸,同样抽了两张出来,不过并没有递给阿闵,而是再往前两步靠过去,一边把少年平头上的蜘蛛丝及颈侧的汗渍清掉、一边心疼的说:「你…看起来好惨。」然后又说:「对不起~昨晚是我太任性,这是我的错,不应该让你为我冒险,我昨晚一回家马上就后悔了,想再回去找你,但是爸妈不让我出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已是语带哭音。
阿闵最怕这种哭调仔,原以为这种洒狗血的剧情在校门口上演会引起眾人围观,但小玲身后站着两位黑西装的男人,等同知府大人出巡时前面那两块『回避』和『肃静』一样,连纠察队和导护老师也只敢远远看着,偶尔才瞄上一两眼。
马尾的和自己一样,都不太会藏心事,打从她一下车到现在所有的言行在在透着真诚,自己觉得一整晚的忙碌全都值了;而且,从她不时绕来绕去的视线,想必已经发现没有蓝色圆筒的踪影,担心我会内疚,才抢在前头跟我道歉,难得这小妮子如此体贴,姑且跟她逗个乐子,让她一早开开心心地踏进校门。
只听14岁的少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我真的真的已经尽力了,彻夜未眠地找了一整晚,但是…」果然,她连连甩动马尾:「别说…你别说了,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碰到什么麻烦,我才要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你说错话啦!应该说『谢谢』才对。」接着把藏有整叠『圣旨』的讲义夹从书包拿出来,刻意很有份量地在她小掌心中顿了下去,该说的话还是要讲:「小玲同志,革命党的名册全在这儿,交给你了,切记──和平.奋斗.救c中。」然后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哈哈一笑:「那个圆筒太明显啦!得留在那边做个障眼法,里头我用考卷似模似样地掉了包,投稿人的心血绝不容有失,我一张不漏全部拿回来了!谁叫咱们校刊社之花有言在先『稿在人在,搞丢掉脑袋』看来我这颗大脑袋瓜应该有保住,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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