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幸运一点,可以教我妈学走路,很少人能有这种资格。」
古原踩得步子越来越轻,迈开的脚步越来越小,最终停在路边红色邮筒旁,顺着墙壁蹲在地板上,向晚站在他面前,用手勾古原的下巴,古原的眼框红了,眼泪滴在他的鼻子上,他抽鼻子,向晚随手给抹了。
「我妈又病了,医生建议动手术。」古原垂着眼睛,看向晚手掌的纹路,描摹拇指的轮廓,好像靠的太近了,失焦的模糊。
他自顾自的说:「不太能拖,事情发生得快,我预估来不及去考试,来不及呈交实验报告。王律那时候来找我,」古原握着向晚手腕,五指轻轻圈住:「他说用三万买我的实验数据,我给了。」
向晚还是勾着古原的下巴,用指腹抹掉流出的眼泪。
「所以实验失败了。」
向晚食指捲曲,抠着手心,她蹲下来,把残缺的落日挡开,把破败的巷子遮盖,把零碎的声音阻碍。
她的手嘴吧动了动,听古原脖颈动脉跳:「但是人生不是还没失败吗。你要撑下去古原,你要振作起来。」
古原叫了计程车,坐到广三医院后下车,这里的氛围好,护士细心,有些护士看古原眼熟,总喊他小弟弟。
一个护士喊了他,塞给他一瓶牛奶,看到古原还没换下制服,顶着大黑眼圈,眼睛肿得像看不见前方,就提醒说:「照顾你妈妈也要记得照护身体哦,还有你妈妈一个小时前醒来过一次,有张开嘴吧说话,不过还含糊含糊的,如果你妈妈还想说话,渴了就用棉籤沾水到嘴唇上。」
古原握紧手中牛奶,和护士说:「知道了。」
一间大病房塞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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