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拍打在窗户上。
尔后,在语文老师绕着教室桌子打转时,念到秦观的〈鹊桥仙·织云弄巧〉:「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朝字,突然一声惊雷打在不远处,雷光反射在语文老师的眼镜镜片上,那一双眼睛被折射的像一把弯刀,要把人脖颈给斩断。
向晚的笔顿了一顿,戳了个蓝色小点在那个「情。」字上,也不知道那个情是给了谁。
她盯着黑板上的白板字发呆,语文老师不怎么喜欢写字,常常就拿着一根粉笔乱晃,最后唸得口渴了,就去讲台前拿水,喝得喉咙咕咚咕咚。
秦观眼中的朝暮是什么样?是长途跋涉,拨云见日,黎明后的第一缕阳光,亦或是苦尽甘来,踏雪寻梅,薄暮后的漫漫长夜。
向晚往后翻了一页,书页右下角写了一行註释:「言外之意:我和你之间的爱情无关岁月。」
向晚彷彿能看见时间在流动,初春、寧夏、晚秋、寒冬。
岁月和朝暮,都能见证。
班级里总有特别古道热肠的人存在,老陈更是一例。老陈是向晚分组班的班导,七班的班导师。
老陈是第一次带高中这群小毛头,在获得消息要接下一届班主任时,一窝蜂的班导师围了过来,手上拿着自己班的名册,纷纷抱怨当班主任的不适有四:
课多、麻烦多、皱纹多、白头发多。
不意外,青春的贺尔蒙总是在这群小鬼身上蠢蠢欲动,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
可谁没年轻疯狂过,那段青春岁月岂不就在朝暮隙缝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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