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清玉脸上虽不愿,还是十足担心,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既然梁羡都这般说了,一定自有他的道理,便叹了口气,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白清玉从内室走出来,太子昭明果然还站在府署的外室,大门一开,太子昭明便抬头去看,似乎想要知晓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清玉站定在太子昭明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线,淡淡的道:“舒太子,寡君还有事情要忙,太子今日也累了,便请回罢。”
寡君,乃是臣子对自己家君王,对外的一种谦称,白清玉的口吻虽恭恭敬敬,挑不出一丝理儿来,然说出来的话可不好听,一句“要忙”,成功令太子昭明脸色铁青。
奈何太子昭明是那种表面有理有据,谦恭温和之子,自不会与白清玉掰开脸面,只得道:“白君子亦辛苦了。”
君子,是对这个年代有身份的国人的尊称,果然太子昭明的言辞体体面面,与白清玉客套了一句后,迟疑着还是转身离开了府署。
白清玉看着太子昭明离开,眯了眯眼睛,转头盯着紧闭的内室大门,再三思量,干脆一甩袖袍,沉着脸大步离开。
相对比外室的虚以委蛇,一墙之隔的内室则更加……真诚。
“美人儿,”梁羡搓着掌心走回来,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样:“让你久等了,孤这就来。”
“等等!”邹安瑾道:“别过来!”
梁羡挑眉一笑:“怎么的?是邹相你口口声声,点孤的名字,要孤来伺候你,如今怎的如此这般的……矜持?你——怕了?”
“谁、谁怕了!?”邹安瑾昂着下巴,但偏偏他的脖颈又细又白,昂起脖颈对气势一点子助力也无有,反而更显得色厉内荏,底气不足。
梁羡道:“春宵苦短,那我们便不要再浪费这大好青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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