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花笑了起来,他大喊着:“我有银行卡啦!”
从此,潘花花拥有了银行卡和一个身份,还有了工作,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实验室。他还有了家人,有了朋友。他把长命锁戴在了小婴儿的脖颈上,他还有了生命的传承与延续。
薛鹿林说:“给他取个名字吧,他以后就是你的孩子了。”
潘花花把孩子从婴儿床里抱了起来,搁在臂弯晃了两圈,忽然就笑了,“既然是我的孩子了,就只能叫‘小花’了!”
小婴儿因此得了一个乳名,小花。
深秋已至,细雨霏微。
薛鹿林撑伞与潘花花并肩走在静谧的墓园里。道边的梧桐落了叶,混在脚下的雨水里形成了另一种思念,隔着生与死。
潘花花一直没有问过,那颗青草味的腺体去哪里了。今天他知道了,它回到了这里,回到了他真正的主人身边,入土为安了。
墓碑上的照片,男孩子额前的刘海很长,几乎遮住了他忧郁的眼。这是薛鹿林十年来,第一次踏入这座墓园,站在这块墓碑之前,平心静气的,如释重负的,忘却前尘的。
有些人终将会成为不可复刻的过往,他们刻骨铭心过,他们轰轰烈烈过,却也只能止步于此了,然后与那些痛苦与悲伤,挣扎与眼泪,欢笑与年少的悸动一起埋藏进记忆的缝隙之中,成为一张扁平的黑白照片,在此后经年的岁月里逐渐斑驳,归于平静,再也无法翻动起带着任何波澜的心绪。
...芷青,原谅我了...
...不,其实他从来没有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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