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泛起了几分不悦,打发人叫白画立在原处。
不远处的那名女子,即使是分外注意了,却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肩膀微微向前缩。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畏畏缩缩的羞意,惹得人无端烦躁。
近了,就不像了。
东施效颦,反而是使得他心中那份念想愈加浓烈。
他不是没想过将人还给阮家,他不再去叨扰,她新嫁郎君,他广纳后宫,再不相干。他乃九五之尊,怎般的容色不是唾手可得,何必执着于一人。
江山情重美人轻,合该如此。
合该如此。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原应安心理国事的脑中,总是不受控地描摹出那双含情眼,她雪腻足腕上的几枚铃铛。
那铃铛是响彻在他骨头里的,叫他酥痒难捱,心神难安。
他放纵宫内上下去学她的款段身姿,却也只能惹得自己越发想见她。也许是小娘子勾人手段了得,他自认落败。
白画站在原处,脸上的热意被凉风一寸寸吹散,心里的疑惑却一点点涌上来。
陛下分明召见了她,为何又不让她近身?
她恍惚感受到了近处几名侍卫鄙夷的目光,仿佛在嘲笑她,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者,连能站在这个养心殿的台矶之上,于她,也是莫大的恩赐。
那玄衣的身影步履匆匆,愈发近了,她不敢抬首,只能盯着他衣下的锻靴。
她听见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如擂鼓般响着。
他略过她身边,带起一阵凉风。
白画浑身僵直,愣愣地想,他不是来找她的吗?她究竟是哪里做得还不够。
“白姑娘,莫要杵着了,请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罢。”
她蓦地醒过神来,眼底泛起泪花。
寻她
日头渐盛,阮玉仪方懒懒地起来,梳洗过后,去阿娘屋里一道用早膳。
她换了一身水青色的广袖裙,风扬着裙摆,绕过花障,穿行在竹林中,衬得她也仿佛是枝上的新绿,鲜嫩水灵。
方落了座,看着跟前木香安桌布箸,却听一边兄长忽地道:
“太后薨了。”
这委实是太突然了。虽受过太后不少算计,她心中却并无什么快意。她执箸的手颤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方抬起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儿。”
传言说,太后前夜睡下时,还好端端的,睡到半夜,忽然起来要了杯水。当时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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