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自小就在白眼中长大,因此养了个沉郁的性子。
数月前,他则亲手将发动宫变的二哥,斩杀于寒剑之下。
鲜血喷溅,沾染上他的脸颊、锦袍,这浴血的模样,至今回想起来还是心惊。
二皇子在宫宴上动了手脚,致使数名皇子,包括老皇帝在内,皆身中烈毒,因无解药而毙。
由于皇族死伤严重,这也就成了芜国历代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宫变。
而除远在封地的郁王,和推辞养身子留在府里的靖王幸免外,另有一人活下来的,就是翌日奇迹般痊愈,现身宫中的姜怀央。
打他接手皇位之后,就着手暗中整顿朝野,剔除异己。太后因纵子宫变,被他下令禁足一月,其他在混乱中幸存前朝妃子也处境不佳。
许是这孩子还记着小时候她给的一些吃食,一份善意,因此对她还算尊敬,平日里也照应不少。
太妃哪里知道阮玉仪是躲开守卫溜进来的,见眼前女子不受阻拦,自然以为她是新帝的欢好,也总算安下了心,觉着这事儿总算不必她操心了。
她越看阮玉仪越觉得满意,连连点头,“好好,乖孩子。”她拉起阮玉仪细嫩的双手。
阮玉仪被太妃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双手被抓着,抽也不是,回握也不是。
这时,太妃注意到了木香手中的食盒,“这是你带来给那孩子的吗,真是有心了。”
她侧目一看,见对方说的是那些糕点,就从木香手中接过,打开呈给太妃,“您尝尝,这是我故乡的手艺,您或许没尝过。”
太妃拈起一块,这绿豆糕做得小巧,正好一个是一口,“瞧着像是江南那边的样式。”她做女儿时,就是江南人氏,自打入宫,就再没回去过。
阮玉仪轻笑,点头称是。
太妃心中怀念,于是多用了些。
“太妃娘娘,我能问问殿下最近在这个佛堂都是为何人上的香吗?”
她看向身后的屋子,里边仍旧是点着一盏灯,外边光线只能延伸至供桌跟前。
“是我大芜的一位英灵,”太妃神色平和悠远,“几年前为抵御外敌战死。”
因着他与姜怀央的关系亲近,她也知道一些。若此人还在世,想来那场宫变,就可以少几个剑下的亡魂,少几声哀哭。
阮玉仪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的兄长的性命,也是在几年前的那场血战中被迫终止。
她鼻尖一酸,浓重的思念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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