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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她之前在s省的时候跟卢团长的短暂相处来看,卢团长的性子还是很豁达的,并不是那种经受不住丁点挫折的人,想必这一年对于卢团长来说应该是很快就可以熬过去了。
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学生,能做的也不多,只能写封信去安慰一番了,在信里隐晦地给卢团长打气,告诉他坚持住,黎明很快就可以到来的。
这个时候在农场改造的人还是可以收到外面家属寄过来的信的,只不过会被农场负责人先检查一番,确定没问题之后才会交到在农场改造的人手里。
程荔月鼓励卢团长坚持住,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这样的话也是丁点不出格的,不少人都是这样安慰在农场或者是乡下改造的亲朋好友的,已经算是烂大街了。
只不过这样的话语再怎么普遍,但是对于正处农场或者是下乡改造的人来说,都是一份支持他们继续坚持下去的力量。
很多从运动一开始就被下放改造将近十年的人,就是凭借着一股坚信着当下的日子会结束,黎明马上就会到来,国家肯定不会放弃他们的信念才能坚持到最后的。
唉,转念想一想,其实这件事情卢团长本身也是有一定责任的,这也有点怪他行事不谨慎了。
早在运动开始的那一年,就有不少外文书籍被烧毁了,要是哪家私藏外文书籍被发现了,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就算有些人家舍不得把费心搜集来的各种外文书籍烧掉,但也是会找一个完全的地方藏起来的,绝对不会被外人发现的。
程荔月她自己就是学小提琴的,不管是当时在少年宫培训还是现在在音乐学院上学,他们用的各种教材全都是在党代表和工宣队监督下编纂的教材,练习曲也都是根据中国民歌还有样板戏改编的,没有哪个老师敢公然教授外国音乐或者是使用外国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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