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还在谢子珣那里。
冬天太阳落山早,云层又厚,遮天蔽日的,未到五点,站在室外已经分外冷,范嘉禾穿得薄,一番拍摄下来,冻得不行。
沈沅想起自己包里还有谢子珣的车钥匙,自作主张道,“天太冷了,你先去车里等着吧,我去喊主编过来看下照片行不行。”
说着,她把钥匙放到了范嘉禾手里,拢紧了身上的围巾,四处看了看,除了刚才她们进来入口,正对着的还有一个小门,又一小径,直通另一个院子。
沈沅探头探脑走进去,却见到了一棵跟刚才院子里大小相差无几的一棵槐树,上面也挂满了红绸。
谢子珣就站在树下,手攥着他手边的一根红绳,正发着呆。
树旁也围了三四个年轻男女,似乎都在观察中,正绕着树转圈,几秒后纷纷找到了一根绳攥住,闭着眼,口中默念着什么,神情都有些严肃。
沈沅打算说出口的质问忽然就收了回来,她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还以为是一种许愿的仪式,攥红绳默念着愿望就能实现那种。
有一男生离她最近,沈沅怕自己不懂规则冲撞了,想看别人怎么做,离得近容易看清楚,也轻步走到了树旁。
树干粗壮,她正好站在谢子珣对面,挡住了身形。
沈沅走近了,凝神看去,这才发现这棵树上挂着的不是红绸条,而是红绳,长长短短的,胡乱挂在树上,没什么规律,上面也没任何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