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务室没别人,就他们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李绪的影子投映在墙上跟窦遥身上,碎发垂下来呵在窦遥脸上、眼角,亲了好一会才分开。
亲完李绪坐下刷朋友圈。过了很久抬起头,忽然发现窦遥还在看着自己。
手背上的针扎在青色血管里,应该是让人不太舒服的画面,但因为这个人是窦遥,所以不仅没觉得有多反感,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心疼。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心疼的,输个液而已。李绪叫他:“窦遥。”
“嗯?”
“你不累啊,头一直拧着。”
窦遥抬手要握:“坐过来。”
于是他挪过去,椅腿挨着椅腿,右边是透着霞光的落地玻璃窗,背后是干净的白墙。
等了没一会,肩膀上就多出不属于自己的重量。
李绪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窦遥主动靠到了自己身上,用一种最最依赖的姿势。
虽然从小到大窦遥一直都是身体比较差的那个,但他性格从来就不软弱,仅有的那点胆怯也都是装的。他擅长消化和无视别人的恶意,贮藏来自父母和李绪的暖意,然后在漫漫冬季独自煎熬过去。
“窦遥。”李绪用无聊的口吻掩饰慌乱,“多大的人了啊,怕打针?”
“输液不太舒服。”
窦遥把脸侧过来,完全陷在他脖颈间,嗓音有点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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