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仿佛一张饿极的血盆大口,等待食物的献祭。
口袋的手机震动两声,她定的闹钟响了,得抓紧时间,赶快结束。
那天在医院见面后,听完他的索赔要求,她当即表示,“我没有那么多钱赔给你。”
“那你照顾我几天,总可以吧。”他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虚虚地抹着眼泪,委屈得很,“你是不知道,我一个人,这几天有多难熬。”
她很想翻白眼,又不好当着他的面发作,只能仰起脸,让灰白的天花板看看。
饭菜端到他面前的矮几上,她递过去筷子,将白瓷碟碗依次摆开。
他的眼神,和狗看到骨头没什么分别,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才是那根骨头。
“你不一起吃吗?”
闻阗问她,两人距离靠近,白花佛手柑的香气比饭菜提前一步迈入他的鼻腔。
于他而言,此刻,除她之外,一切都变得寡淡无味。
怎么会有这么契合的人,每一脚都恰好踩在他的心坎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不住地感谢上天的恩赐。
“我还有事要忙,阿姨下午过来打扫卫生,碗筷我就不收拾了,你慢慢吃。”
说着,她在玄关处,低头弯下腰,手指勾着鞋带打结,一截腰肢从衣摆下露出来,细白的皮肤与桌上的白瓷不相上下。
他顾不得桌上的美味,紧盯她的一举一动,手来回摩挲着瓷碗边,怎么也移不开眼。直到人消失,他的视线才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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