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自己不会上药的话,也可以等我回家给你涂。”
我自然能听出他话里威胁的意思,攥紧那管药膏屈辱地别开眼去,田昱州知道我的沉默代表着屈服,这才满意笑起来,离开前趁我失神的片刻俯身在我额前落下一吻。
“快了,甜甜,再等等我。”
再等一等,就再也不会有人拆散我们了。
田昱州到急救室门口时,手术刚刚结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的医生脸上掩不住倦意,视线简单扫了一下走廊上的人,最终落在田昱州身上,沉重地摇了摇头:
“抱歉田先生,虽然我们竭力保住了患者的基本生命体征,但是患者还是丧失了自觉的思维活动能力,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田昱州低着头听着他说完,慢慢弯下腰朝医生微微鞠了一躬,从父亲被推出急救室到送入icu,他一直跟在身边,从始至终都表演着一个体贴入微恪守本分的好儿子形象。
直到其他人都散去后,空荡荡的病房里除了床上的病人,就只剩下了他。田昱州在床边坐下,面上的关忧之色仍然未曾卸下,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床上的男人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了无生息,或许生命就是这般脆弱,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就能给曾经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的命运打下最终烙印,不过这场车祸是怎么发生的,田昱州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是律师和父亲昔日助手候在了门口,等着他前往出席董事会。在轻轻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田昱州的目光不经意般瞥向助手,助手轻轻点了一下头田昱州便已心中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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