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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边有棵大槐树,和清渡街道尽头不一样,它是孤零零的,只系上了一根白绸带。
树根部立了一个由水泥堆砌的神龛,只是神龛内无神,只有一个泥塑的小像。
叶静恬从神龛里取出两只烟,又把之前摘的桃子摆在小像的前面。
“刚没打算来,所以没带打火机,陈老板您带了吗?”
陈渊止住心中的疑问,把打火机递给了叶静恬。
从见到她开始,他一直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精神力,坚韧又脆弱,她的脆弱是和清渡生息关联的,是她的内里。
作为乡民,清渡的一份子,对能致富给予部分的关心理所当然,但是未免她的情绪和关心太过了些。
也许,所有的关窍与这个小像有关。
“这里原是我爷爷的生祠,可是小像放进去的那天下午,他就葬身在响水河里,乡民们以为是生祠不详导致的,所以这里没人来祭拜。”
陈渊有话卡在喉咙里,想问更多关于她爷爷的事,但摸不准她的情绪,害怕让叶静恬伤心。
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担子,终于有了支柱,让叶静恬想把这段往事讲给陈渊听。
她爷爷和唐爷爷是来这里的知青,带领乡民修山上的水渠,解决水患,又领着乡民种植水果,让大家手上有些闲钱,可惜天夺人命,刚走上正道的清渡,就失去主心骨。
叶静恬讲诉的时候,有些哽咽,再望向陈渊的时候,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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