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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身体周围的珠宝推开,自己找了个不那么硌人的地方坐下,屈着膝盖垂眼默不作声的拧自己湿透的裙摆。新娘子头上的凤冠和红盖头,早就在之前海上的风浪中被冲走,头发脸颊全是湿漉漉的。
正因为她脸上也很湿,以至于陈邻没办法分辨出她是哭了还是单纯的脸被打湿了。
两人各自占据一角,安静的各拧各的裙子,居然陷入了短暂又诡异的平静和谐中。
陈邻很快就把身上的水都给拧干。毕竟是棉花娃娃,好处是很容易湿但也干得很快,她把身上全部拧干时,新娘子还坐在她对面安静的拧裙子,连婚服裙子的一半都没拧完。
折腾了一会,新娘子可能是累了。即使身上的裙子都还湿漉漉的滴着水,她也懒得再去折腾,侧身靠着光球墙壁安静下来,湿透的黑发顺着她肩膀一直垂到那堆珠宝上。
陈邻很无聊,但又不想睡觉,她往新娘子那边凑了一点距离,决心和新娘子搭话:“你好,我叫陈邻,你叫什么名字啊?”
新娘子垂眼看她,原本灰败的脸,因为这个小动作而略有了一些生气,露出些许诧异的情绪。
她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就很邪门的丑玩偶会和自己搭话,所以愣了好一会了,才慢吞吞开口:“严裕雅,我在家中行,您叫我严娘就可以了。”
不太清楚面前这个玩偶是什么东西,但想到那个在婚房了威胁了自己的可怕年轻人,严裕雅还是用了礼貌恭敬的措辞来称呼陈邻。
“噢,那你也可以叫我邻邻。”陈邻礼尚往来,十分礼貌。
严裕雅小声:“好,邻邻姑娘。”
陈邻往她那边凑了凑,也压低声音:“那我们要在这待多久啊?这个光球是干什么的?那些鲛人还会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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