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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钝。
但那柄迟钝的木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轻松贯穿了陈邻的胸口!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染着血的剑尖自陈邻后背破出,她身体向前撞进木剑主人的怀里。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陈邻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她茫然抓住木剑主人的衣襟,从胸口处溅出的血液染透剑柄,溅到对方衣襟上,也溅到陈邻手背上。
痛觉自心口窜回感知神经,陈邻微微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只有更多的血从她嘴里涌出来,顺着嘴唇,下颚,滴滴答答落在木剑剑柄上,染红那只握剑的手。
她没办法说话,用尽了力气也只是微微仰起脑袋,看向木剑的主人——目光所及是一张漂亮的脸,初雪似的白发,罕见的赤金色眼眸睁得极大,一副被吓到的表情。
陈邻艰难的抬起手,沾着血的手掌心啪的一声糊在那张漂亮的脸上,连带着将对方干净无暇的银白头发也染上血的颜色。
紧接着,陈邻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救命有鬼啊——”
随着一声极具汉语博大精神的国骂,陈邻翻身而起,呼吸急促,并无意识的一只手按住了自己心口。虽然只是梦而已,但梦醒之后心口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被人捅了个羊肉串一样的剧痛,还有莫名其妙的恐惧。
她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按在胸口处的手转而搓了搓自己的脸。
搓着搓着,陈邻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把手放下来,摊开在自己眼前——陈邻对自己的手很熟悉,因为是高个子,所以她的手也不算娇小,骨节修长,掌心有常年练习留下的一层薄茧。
但现在,陈邻入目所及,却是一双……棉花填充的布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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