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庄严的古乐相随,他抽出腰间配的匕首,舞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开始朗诵古老的祭辞,少年身上浮光涌动。
祭天玄端的华丽无庸置疑。曜石、夜珠炫丽不必言明,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由肩颈蜿蜒至脚踝的云纹浮绣。金银线条互相交织,缠绵成了万种云的模样。若蛟若龙,盘踞在每处襟袖;似隐似现,只有在少年舞动时才清晰可见。
无预期地,穆晚辞燃起掌心明焰,向上拋去。
随即那只云蛟也动了起来,同样化作烈焰,追随一燃一拋的火光,绕行整座会场。
一圈又一圈,最终盘旋回到少年身边。
不是屈迫,更不是困囚,而是全然忠诚地驯服。
冷肃、沉着。
不应属于这年龄的形容,竟是此刻他给人的第一直觉。
“此般年龄就当上少祭司的人真少见啊。”
“听说他七岁那年就剋死了双亲,兄妹俩是由祖老爷养大的。”
“真是个狠角色,这种人还是少接近为妙。”
台下人们的评论分毫不差传到了穆晚辞的耳里,他有些嘲讽地撇了撇嘴角。
人们总是有两张面孔,一张善,一张恶。
而在嫉妒和虚荣心前,丑恶的一面往往表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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