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还挺相似的,工作总是离不开被鲜血沁湿的肉体,还有那些受害家属无数的眼泪。」闵舒菀沉重的字句,瞬间打醒前一刻在做春梦的许顁宽,「当然啦,许医师的职业比我们这种『扒粪』的人好太多太多,你们是在救人,而我们......常常只是製造纷争的祸星。」
「你的身不由己是被大环境所逼迫的,没必要把自己说得这么廉价。现在台湾媒体眾多,各家新闻台为了收视率总是杀红了眼,我一直都不信那些使人惊悚、焦躁的新闻是出自于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新闻系毕业学生,而是受那些未接受过媒体素养所操控的报老闆。」
「尤其是每每报出兇杀案新闻时,却被上司要求更正改为更加血腥、露骨的情杀,又或者明明随时on
call的待机状态,面对工作从不马虎,却老是被外人呛声说小时不读书,长大当记者......真正败坏记者风气的人,又怎么会是那些站在前线上战场的人?」
「闵小姐,就如同我前几日和你说的,你还年轻,很多事都还有选择。好比现在,你选择离开电视台,踏进另一领域。你或许力量小,无法改变眾人对记者的偏见,但可以试着改变自己的心态,无能为力自也是种解决办法。」
「嗯,谢谢你,许医师......听我说些没什么意义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就说了这些,请你别见怪。」
「这没什么,我反而有些愧疚。」闵舒菀露出疑惑的神情,许顁宽认为要不是自己多嘴爱问,也不会让闵舒菀表情如此惆悵,「你还没说转换到哪个领域。」
闵舒菀是有些好奇许顁宽怎么会知道她换工作的事,但想想自己几天前曾和胡贝臻提及这事,她告诉裴允佑,而裴允佑又与许顁宽关係良好,在这没秘密的公寓里,这点小事也算容易发酵。
「在沉丞帆的办公室当发言人。」她说,「虽然和我真正想做的仍还有些差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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