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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郎病成这样,谁看了都得同情,也只有病成这样,这些年才会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人打交道。
——那什么女扮男装的猜测,似乎越来越不可信。
容昭咳完,声音虚弱:“我身子骨不好,容家除我之外,又无兄弟,所以父亲祖母看得严,怕我出事……”
“嗯,应该的。”张长言点头,这个逻辑非常合理,唯一的男丁,那当然是命根子啊。
不过,容张两家有仇,他随口敷衍:“安庆王府确实也不容易,世子保重身体。”
话音落地,容昭猛地看向他,颇为不好意思:“但现下父亲病重,容家的家业到底还要我撑起来,我从前不管这些,这几日才知道王府艰难。”
“嗯,是应该撑起来。”张长言继续不耐烦应付。
他现在只想回丞相府回禀,不想听容昭诉苦。
容昭:“张兄称是我兄弟,我也信任张兄,所以才找张兄帮忙。”
张长言顺嘴:“嗯,是应该帮忙。”
他猛地反应过来,看向容昭,眼神狐疑:“帮什么忙?”
容昭笑容腼腆,语言直白:“借我些银两,渡过难关。”
张长言瞳孔一缩,不可置信。
这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年头,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哪有管其他人借钱的?
这样一个金尊玉贵的谪仙公子,开口就是借钱。
更何况,他们应该不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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