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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锦帘已经换过了,但柱子上的箭孔尚未补上,姜玺盯着那箭孔,牙痒痒。
想到自己是如何说出“愿学”两个字,姜玺就恨不能把唐久安碎尸万段。
“那小院是她母亲家是不是?”姜玺忽然问。
“正是。她母亲薛氏娘家原是卖酒的,和离之后也没有再嫁,算是重操旧业,就在自家院子里酿酒卖,别说,酒还是不错的,闻着挺香……”
赵贺自顾自说着,接收到姜玺不满的视线,立即提议,“要不,臣这就带人把她家酒铺砸了,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得罪殿下是什么下场?”
“不,”姜玺阴阴地咬牙,“我亲自去。”
*
唐久安和母亲薛小娥大吵了一架。
当然,按照惯例,所谓大吵,就是薛小娥指着唐久安鼻子大骂,唐久安偶尔解释一两句,旋即被骂得更狠。
“……你是姓唐的人,还不滚回你唐家去!再让姓唐的堵在我门口要人,我骨头不打断你的!”
“娘你放心,我虽是姓唐,也未必一辈子就是唐家的人,等我加官进爵,便能自立门户……”
她话还没说完,薛小娥便暴跳如雷:“你加官进爵?拿什么加?拿什么进?拿你这条命吗?!你在北疆能活够十年,已经是运气,刀箭无眼,指不定哪天就——”
底下的话一个母亲实在说不出口,越是说不出,便越是气得狠,劈里啪啦一顿疯狂数落。
薛小娥身形娇小,中年发了点福,像一个裹得紧致结实的红豆小粽子,浑身用不完的精力,骂人犹擅,唐久安不敢撄其锋,干脆闭上嘴。
等到薛小娥骂累了歇口气,唐久安坐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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