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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子,刚到。”
宋遂远颔首,视线掠过光秃的院墙,先去见一见大将军。
传话的人并未提到云休和尺玉,宋遂远琢磨着应当是正事,的确也是,云握川开门见山,提到了归京事宜。
此番胜仗,骠骑大将军身为主将,自要提夯夷王的头颅回京。
而云握川斟酌的是:“云休的军功乃头等,不过——”
他停顿片刻,宋遂远提了下唇,温声接上:“您不愿让云休留在云字军中。”
云握川抬眼打量他片刻,垂下眼皮道:“故此,我想这次归京将你二人婚事办妥。”
平淡的话落在耳边,总是运筹帷幄的宋遂远面上露出明显的错愕。
婚事?
若说非喜事从天而降,那是假的。
只不过,说回方才,若是大将军不愿云休从军,递上的折子春秋笔法一番,再为他讨个赏,并无不可,那为何是此时提到了他与云休的婚事?
云握川自有条件:“他日后留在京中,你要竭尽所能护住他。”
换言之,宋遂远需有护得住镇国公世子、潜在战神的能力,与身份。
宋遂远闻此言,面上透出几分恍然,甚至勾起了一些未曾放在心上的回忆。
若镇国公一直对他抱着如此期待,那他加冠之时,云皇后的赐礼与驸马亲至,或许并非太子所为。
长睫低垂,盖住眼底思绪。
世人眼中,宋遂远自甘堕落,但他近来所为,云握川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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