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日。
父亲给了他一把枪,那把枪现在仍是没找到。收哪里了?
弟弟还是唱着那首歌,稚嫩的声音十年过去了,范良却一点也没忘。
他坐在饭桌上,要能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永远美满的一家人,谁也不用受伤。
他在梦里站起身,走到厨房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母亲转了过来,朝他笑,「小良,生日快乐。」
范良没有回话,他无法答话。
于是母亲又道,「小惠全呢?怎么还没来?」
范良一怔。惠全?那是……谁?
「苏惠全呀,惠全。你忘了吗?」母亲反覆说着那个名字。「他不来了吗?你想留在这里?真的吗?你不去找他了吗?」
啊,对了。他不能留在这里。苏惠全苏惠全,惠全惠全惠全……
范良突然一阵头痛欲裂,随后猛然睁开了双眼,乾涩的感觉立即袭来,他又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一睁眼眼前全是人,他胸口缠着纱布,几个医生同时转过头看他,都停下了动作。
「……醒、他醒了!」
范良怔怔地看着四周,他戴着呼吸器,眼前周围全是白墙,其中一面墙上有扇窗,外面站着几个人,范良的眼神一一在他们脸上游移,突然他挣扎着,几个医生连忙又围上来压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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