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他满头都是汗,一静下来脑海里便浮现苏惠全的死状,闭着眼,也许浑身赤裸,也许断了一隻手……也许,跟母亲一样会被羞辱。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范良安静的往前走,一间间检查着病房里的情况。
地上有几具尸体,范良察看了一会,大多是原先在这里的患者。好不容易换了新的器官,却死于非命。
范良来到了柜檯旁,只见电话被人砸烂,话筒旁几根断掉的手指特别骇人,范良认出了丽莎的手指。
擦着俗艷的指甲油。范良捡起了断指。丽莎以后恐怕再也无法执刀。即使如此,也希望他没死。
医院二楼走道上死了不少对方的人,范良并不认识那些脸孔,也许是丽莎的仇家寻来,跟巩云那头无关。地上血跡斑斑,有的痕跡一路拖行,每一道血跡范良都在尽头看见了苏惠全匍匐的模样。
一颗心静不下来。
二楼没有窗,室内昏暗,日光灯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几隻飞蛾扑撞着灯管。
突然间头上跳了个人下来,坐在范良肩上,两隻腿用力绞紧了他的脖子。
范良抓住了那人的腿,呼吸困难,那人穿着宽松的衣物,范良的指尖掐着他的肉,却没用力,可那傢伙想置他于死,手也缠了上来,摀住了范良的脸。范良挣扎着,使劲将那人甩了下来,随后,用力抱住了,那人还挣扎,范良连忙哄道,「是我!是我啊。」
那人安静了。随后慢慢地,也把手搭上了范良的背。温暖的怀抱,如同他的家。
「你的眼睛怎么了?看不见吗?」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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