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孩总喜欢在不对的时间嚎啕大哭。
三五个人衝了上来,把他们押了下楼,范良挣扎着,头上挨了一记铁棒,幸亏他脑袋结实,除了头晕目眩流了点血,并没有大碍,弟弟一直哭、一直哭,眼前的客厅变成了血红色。一时之间,范良也不清楚究竟是头上的血遮蔽了视线又或是眼前的确是血红的地狱。
母亲卧倒在她去年织的羊毛毯上,羊毛吸饱了血,那顏色妖艷异常。她衣着不整,长裙被掀了起来,胸前釦子也被打开,内裤被拉到了脚踝,有个男人正趴在她身上,温柔的母亲早一动也不动,那男人却上上下下动的粗鲁勤快。像野兽一样。
父亲的死状更为悽惨,范良根本不愿意回想,但那画面,却是梦魘。
小孩的哭声变得更加尖锐,范良脑袋里嗡嗡作响,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喂,这小孩吵死了!」其中一个蒙面大汉这么说着,下一秒,弟弟安静了。
范良的世界也静了下来。
那么小的孩子,细细的脖子折了起来,像市场里的鸡一样,歪着脖子,像是睡着了。
「记住眼前的画面。」蒙面的其中一人说着,「你父亲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这就是他的下场。你也要死了,你知道吗?」
范良低着头,一语不发。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跪在地上,两隻手被抓住了,其实并非动弹不得的情况,可他也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何必呢?死就死吧。
「既然你也要死了,也总得让你知道杀你的是谁,巩云你知道吗?」
范良知道,当时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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