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从谢麒问出那句话起,亦或者从他下定决定的那一刻,自己的儿子,谢常平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就算把他们的思想挖空,最后也仍于事无补。
想通以后,他目光要比刚才浑浊沧桑许多倍:“谢麒,爸其实知道,你一直比你弟要听话。”
“你来找我之前,有认真想过没有……”
谢麒静静地站着,仅一个眼神谢常平就能读懂,脑子里的一根神经突然就断了,他只觉浑身疲惫,一下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像自我嘲讽般,放低了声音:“你们还真是,要逼死我啊…你说怎么办,我倒还想让你不听话点,也比这种事好解决。”
谢麒说:“爸,对不起。”
错是可以改,但分种类。感情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扼不断,理还乱,改都无从下手。
他从前认为谢磷固执,可现在才发现,他其实不遑多让。从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到打动,不是一时兴起,认定了,就固执地喜欢了他。
谢麒记得他对他的偏执和占有,也见过他发疯的时候,这些全是抛开乖顺外表下隐藏的另一部分,是别人包括父母在内所不了解的。
他曾经唾弃心有灵犀这个词,而他又不得不承认,能和他在某些方面产生共情的只有自己。有一种情绪是他们之间所共有的,就像小时候两个人对着哭,为什么哭,说不出来,只是看到他哭了,我也想哭。
他生气了,我也不高兴。
这些都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
而此时,面对着的不是谢磷,是长辈,是父亲,也就自然无法拥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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