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谁?”谢麒反问。
谢磷唇微微翕动,最后说道:“如果能想我再好不过。”
屋内没安钟表,临睡和醒时,谢麒总问他:“几点了?”
他会答,很晚了,或者,还早。实际并无准确的答复。如果早,就要褪掉他的衣服做几次,有时在地板,有时在墙边,虽不像第一次那么狠,但恶趣味很重,每次不顾他的反对在里面留东西,事后再去洗澡。要是晚一点,他看谢麒倦色很重就不敢继续闹了,只是睡觉很黏人,非要抱着他才肯闭眼。
谢麒最近经常犯困,有时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他发现后怕吵醒他,就小心翼翼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地上贪婪地打量他的睡颜,一股难以言明的满足感瞬间充斥着内心。
从萌生把人囚困在这的念头起,他想,他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有时,脑海里会突然浮现更加疯狂念头,假若可以,有一天能死在他身上该有多好。
他一点也不后悔这个决定,甚至应该早一些实施。
谢常平骂了他一顿。
他在电话里说,今年和谢麒在同学家过年,不回家了。
谢常平的意思是,哪个同学那么重要,年都不跟家人一起了。
他说,一个玩的很好的朋友。
谢常平拗不过他,让他自己看着来。
他挂了电话,重新换上笑脸,看向身侧走来的谢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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