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坪上转了个圈,把礼服裙的裙摆完全旋转开来,像是夜色里开的一朵花。
她眉眼亮亮地看向言铭:“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恩。”
言铭难得没有反驳,他坐下来,拒绝了虞恬递来的啤酒:“我要开车。”
“可以叫代驾啊。”虞恬嘟囔了下,然后自顾自自己喝起来。
也许是夜色让人内心脆弱,也或许是酒精让人变得麻痹而容易被靠近,更多的或许是这样的气氛让人想倾诉。
虞恬沉默地喝掉了一罐啤酒,她望着自己受伤的手,还是忍不住难受起来:“这里其实是我手受伤出院以后发现的。”
她转过头看向言铭:“在这里就是尖叫也不会有人听到,因为不远处就是酒吧街,这条小巷已经快要拆迁了,住户都搬离了。”
虞恬深吸了一口气:“刚受伤那时候,其实根本接受不了,我的心愿一直是成为成功的手术大牛,但当时一下子这个梦想破灭了,就算拿筷子吃饭,都变得很难。”
言铭抿了抿唇,像是不知道应该安慰什么:“你很坚强。”
“哪有。”虞恬笑起来,酒精让她变得大胆而直接,也不再懂得社交安全里要求的隐藏情绪,“那时候天天一个人跑来这里哭。”
“其实当时已经不是不能做复杂精细的外科手术而带来的痛苦了,而是害怕,害怕未来一辈子,手都不能恢复,会真正的变成一个残疾人。”
虞恬又新开了啤酒,喝了起来:“那时候真的是连吃饭都不能自由,伤口又恢复的不好,又痛又痒,哭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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