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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雅丽的妈妈确实非常着急,希望女儿赶紧好起来下周去主持,可你没发现吗?一旦提及下周的上台主持,任雅丽就开始下意识咬嘴唇和搅手指,很神经质的紧张状态,虽然和她妈妈一样都很紧张,但仔细分辨,不是同一种。”
虞恬有些讶异:“所以……”
“任雅丽的妈妈是希望她赶紧好起来不要错过主持的紧张,而任雅丽则是生怕能治好了要她上台的紧张。”
言铭看了虞恬一眼:“所以我后面又和她聊了些她的生活,发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平日里妈妈对她要求严格,她非常想满足妈妈的要求,但那种期望又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她没有那么想要变得万众瞩目,只想当个平凡快乐的女生,而她妈妈的高要求,让她有很大心理负担,也没有办法轻松接受失败。”
“所以我试探着说,即便治好了,也不能再登台做主持,果然发现她的表情有非常大的松动,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
“因为害怕做不好登台主持,害怕失败,所以导致压力太大,才会失明。”
言铭整理了下办公桌上的文件:“医学上的术语,她这个问题是癔症性黑矇,完全是因为心理因素导致的视觉障碍,我之前门诊上也遇到过。因为一些自我暗示导致的。其实内心里,任雅丽不希望参加下周的登台主持,那让她压力过大了。”
言铭说到这里,看了虞恬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所以我会和她聊一些家常,也是放松她的警惕,更能让我确定她的问题,对症下药。”
“发生这种情况大多数是未成年的孩子,因为对于自己的成年家长,没有话语权也无法抵抗,很多孩子父母甚至打着为孩子好的旗号,从不聆听子女真实的声音,而一厢情愿地抱着‘为你好’的姿态,就强迫控制子女去做不情愿的事,以为是为了子女好,实际上这些父母才是带给孩子最大痛苦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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