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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廷付一边那么说,一边竟然还用错信于人般的目光看向虞恬:“只是没想到我白可怜了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虞恬简直都快气笑了。
她是哪种人?
虞恬一分钟不想多待。
她想立刻离开。
但开裂的鞋带让她难以抉择。
带着这样散开的鞋带,即便很小心地避免了走路被扳倒,也会因为诸多顾虑而走得不能抬头挺胸多么潇洒。
可如果要先低头系鞋带……
虞恬咬了咬嘴唇,悔恨和痛苦第一次变得那么强烈。
她并不是在意郑廷付。
但在对方面前用受伤的手笨拙地系鞋带,虞恬内心仅存的骄傲不允许她这样做。
简单的走还是不走突然变成了一条横亘在虞恬面前无法跨越的河流。
无论如何选择,都像是独自狼狈涉水前行,难以避免变得湿淋淋而狼狈难堪。
只是在虞恬没想到,在她做出决定之前,会有人在暴风雨的海面上驶来小舟。
“虞恬。”
带了冷淡质感的男声在周遭所有的嘈杂吵闹里仿佛是虞恬唯一能清晰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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