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人,屋子里有生冷气息,我让人点了浓梅香,熏上两日,就会好许多的。”说着扭头又问他,“晚间熏被褥,你喜欢什么香?我们家有香药铺子,但凡你说得上来的,铺子里都有,让人过去取就是了。”
李宣凛在这方面有些刻板,只说不用了,“武将活得没那么精细,走出去满身香气不像话。”
明妆纳罕地看了他一眼,“我爹爹也是武将啊,每晚安置前,我阿娘都要让人熏被褥,爹爹就从来不曾嫌弃过。”
明妆的母亲,是个温软的小妇人,即便跟随丈夫去了陕州,也照样过得十分精致。照阿娘的话说,女孩子要善待自己,那些小情调,小美好,是对活着最大的敬意。你可以过得贫寒,但不可以潦草,所以明妆也学着精致,煎茶要用惠山泉,再不济也得是天台竹沥水。至于晚间就寝之前被窝里熏香,其实满上京的贵女都是这么做的,只是李判家没有姐妹,他也不注重那些细节,没人仔细照料他,他就觉得那些小闲情,都是女孩子闺房里的无用功。
可在李宣凛看来,大将军被褥里熏香,那是因为娶了亲。娶亲之后妇唱夫随是顺理成章的,自己现在这样,虽说爵位有了,也离开了洪桥子老宅,但终究缺了点什么,不能与大将军相提并论。
不过这番心血还是要领情的,他郑重向明妆拱了拱手,“我搬到这里来,让小娘子忙前忙后,实在过意不去。那个被褥……已经置办得很好了,就用不着熏香了。”
明妆却说不行,“ 焚香点茶,挂画插花,这是上京最时兴的东西,你要是觉得不耐烦,我替你张罗。选一款合适的香,不要太甜腻的,不要太辛辣的……青栀好不好?香味既高洁又凛冽,用在你身上香如其人,一定很相称。”
不知她是有意恭维,还是肺腑之言,这话像清风过境,在平静的湖面上掠起了绵绵涟漪。他抿唇笑了笑,“我就当小娘子在夸我吧。”
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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