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兰君垂下眼,将狼牙坠穿入耳洞中,狼牙沉重怕扯疼她,于是托着耳坠,反复摩娑齿面。
“后来乌图族因为我父亲的骄傲自大而战败,我隐去身分,被押入宫中,然后看他们手起刀落斩下命根子,在宫中过着连畜生都不如的生活,忍辱负重多年,只盼望能杀死那前任狗皇帝,然而不等我復仇,娘娘与厉沉渊就先我一步拿下了他,我活得鬱闷,却还死撑着一口气,雪天濒死之时,我又看到您,以为是幻影,我向您哀求不想死,您回应了我的愿望。”
“那时,我以为娘娘是认出我了,后来才发现娘娘完全不记得有我这号人物,我难过,却又欣喜,喜的是娘娘再次救下我,即使您已将我遗忘。”
“娘娘可知乌图族对异性的报恩为何?”兰君生来高大,倾下身吻住她的耳垂,细语道:“是娶回家,珍爱着、供奉着,草原上的女性都惦记着乌图战士手中的狼牙,我们的祖灵是匹狼,所以我们透过猎狼证明自己是狼中之王,既是狼,亦有狼的本性,一旦认定一个配偶,那是一辈子也不变的。”
兰君一手托着耳坠,另手拉着薛燕歌抚摸自己空荡的跨间,“只可惜现在,连个男人都不是了,即使不是男人,认定娘娘的事实,亦是不变。”
“娘娘若想反,我可以帮你。”
凉意从背嵴升起,熟悉的人变得陌生,薛燕歌未因兰君的示好而放松,始终保持着警戒,她后退几步,摸到一隻茶杯,攒在手中,只要她摔下,闹出的动静立刻能引人来,她悦耳的声中隐含怒意,直接点出,“你想利用我,重回草原,当你的乌图王。”
薛燕歌怎么也没想过,最忠心的僕人,竟是伺机而动的狼,甚至还想踩着她当作復仇踏垫。
“兰君,你好样的。”薛燕歌看兰君白了脸,不知是不是被她猜中心事,总归“框啷一”声,茶杯碎裂,等半天,也没引来桂喜注意。
薛燕歌心道不好,担心他杀人灭口,反手抄起床头匕首,“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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