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孙先生顾忌着娘娘凤体有恙不疑随意移动,可现在...”
子翔惶恐跪地,“还望皇上成全娘娘最后心意!”
倘若厉沉渊还愿意发脾气,那代表事情还有转圜馀地,他面无表情时最是恐怖,那眼神能将这胆大包天的小药童凌迟千百次,昨夜如果没夜探长乐殿,那么现在厉沉渊肯定会让江海把这胡言乱语的药童拖下去。
几番思索,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捏着眼窝,郑重向孙先生问道:“药童的意思,可是孙先生的意思?”
几句话说不清,孙先生也懒得说,只是点了头。
“朕知道了。”厉沉渊如此说,仍是那面若冰霜的模样。
薛燕歌回家的日子比预想中还早了三天,因为是秘密离宫所以在夜间时离去,至于长乐殿下人依旧各自做着该做的事,心知肚明那宫中主子已不在殿中,却缄口不谈,就怕谈了像上次那俩疯癫的宫人。
薛燕歌离宫前带了几人,分别是桂喜、孙先生以及子翔,至于兰君自是要留在皇宫当她的耳目,顺带打理长乐殿中事务,免得让其他人看出皇后离宫这事让其他人看出蹊跷。
薛燕歌战战兢兢当了七年的皇后,七年来她谨慎小心,事事亲力亲为就怕弄不好遭人看笑话,秋猎将至,她将这工作交由内务府处理,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她压在肩上的重担是可以这么轻易就放下的。
亥时二刻,一队马车领着皇帝谕令夜行出宫,守卫盘查看见谕令也不敢拦查,立即放行通过。
厉沉渊站在宫闱上,身着单衣不畏寒,冷风吹拂,冰冷的温度使他逐渐平静下,只是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多久,他手握成拳重砸在青石砌成的围墙上,留下道狰狞的血痕,他恶狠狠盯着离去的车队。
“江海,明日下朝让贺国师过来养心殿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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