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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哑的声音具有迷惑性,容易使人沉沦。
“燕娘,你再说解除什么?”
厉沉渊摸索被吻红的唇瓣,“抗旨不从,是要杀头的。”
“抗旨”二字,突然将薛燕歌招回魂,想起父母的警告,她反手挥起巴掌,故作愤怒掩饰自己痛苦的内心,“可我就是不喜欢你了!”
厉沉渊没有动,墨色深眸凝视着她,他说:“骗人,都写在眼里了。”
薛燕歌那点心思被当场揭开,她窘迫的不能自己,她若执意要成亲,就是毁了厉沉渊的一辈子,她虽然书读的不多,但道理还是明白的。
只能说起些损人不利己的话,将所有听过的流言蜚语加诸在他身上,她越说越激动,内心的愧疚也随之堆积成山,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厉沉渊仍是那副看不出表情的模样,他没有质问、没有反抗,而是苦笑着,“在你眼中,我也是那副模样吗?”
薛燕歌愣住了,他明明没有哭,薛燕歌却从他的笑容中品出黯然,他受伤了,不是外表,而是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薛燕歌不能安慰他,只能故作生气抹着被他吻红的嘴唇,“你也晓得最近我对你很冷淡,没错,我就是对你腻了,我想换个人喜欢,我想换个身份尊贵,带的出门的人,而你不是,如果不是你那张脸,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你,可现在我看腻了,想换个人喜欢!”
多么任性又理直气壮,却像极她会说的话,厉沉渊很难分辨哪些是真是假。
也许她心里,真有那么一部分是看不起他的出身。
也许她心里,也有那么一部分是鄙夷他像只哈巴狗。
也许她心里,对他还有一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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