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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江蒙别打呼了吗?
似乎一瞬间穿越回学生时代,她抵着额头从草稿本上撕出一个小角,因为老师在上课或者班上安静,只能把诉求写在纸条上,然后扔进谢行川笔袋里。
她一直如此,心无杂念地陈述一件件小事,而他也一直如此,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地,把那些不重要的小事,如此珍重地封藏。
桌上摆着今晨刚送来的新鲜玫瑰,是她前些天订的每日鲜花,摆在花瓶里,总归好看许多。
花瓶旁是花店app的落款,落了日期,和不知从哪儿搜罗来的摘抄,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
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她站在原地恍惚许久,许久许久,这才扶着桌台,慢慢起身。
谢行川晚上回来时,她正坐在浴室的洗手台上,试自己新买的裙子。
扣半天没扣上去,她才发现,大概是为了防止快递时扣子刮花布料,搭扣处用线包了起来,得自己拆开。
她懒得再脱,起先以为就一会儿的事,结果半天没弄好,好胜心也上来了,偏不想脱下来慢慢拆,非要这么把裙子给弄服帖了。
她用手指折腾得入迷,谢行川曲腿靠近,问:“在拆什么?”
他身子一倾,她脚尖很轻易地就碰到他大腿,洗手台高,她拖鞋早掉了,也踩不到地面,才半天没用上劲。
“哎,你就在这儿,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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