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伸手去推他,“不行,明天,试戏了……”
动作停顿两秒。
他无语地笑,呼吸滚烫地洒在她肩窝:“明天试戏,你今天惹我?”
“我没惹你,”她下意识反驳,“那你也太经不起惹了,我只是想——”
到这儿没再说下去,察觉到什么,她喉间一哽。
谢行川支棱得太快了,她头晕了。
就那么僵持二十多秒,他呼吸混乱,鼻尖就抵着她耳郭,说话时有明显的气流声被无限放大。
“真不行?”
她动了两下,肩头微微拱起:“明天真试戏……很重要的。”
他从善如流:“行,那我憋死。”
“……”
???
她后面是个窄窄的桌台,手指就搭在上面,他靠得近,掌心也覆盖在她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捻她手指,从指根捏到指尖,松松停停。
就这么过了会儿,她感觉手心都被他捏软了,骨头也像是一起被融掉,他有时候等不及,有时候又像挺有耐心的猎人,一点点地思考决断。
他没放开她,但又没有实质性动作,简桃清晰地察觉到度秒如年四个字的含义,每一秒都在反刍中被拆解成无数个碎片,流向不同的可能之中。
越安静越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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