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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绾瞪着完好的茶杯,心中更气了,上前将矮几推倒,门口的面盆架也用力推翻,直到将帐内折腾的一片混乱,才气喘吁吁地停下,瞪着慕迟休息的内间。
门外的侍卫战战兢兢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敢进去,直到动静停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却没等他全然松懈,便听见幄帐内间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侍卫缩了缩脖子,暗道一会儿殿下回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乔绾看着慕迟衣箱中的衣裳散乱一地,周围也一片狼藉,才终于解了些气,环视一遭,落在他的书案上。
乔绾冷哼一声,脸颊因方才的动作涨红着,走上前直接将书案的笔墨纸砚挥落,正要继续挥案上的书信折子,目光却陡然注意到什么,顿了下来。
砚台下压着一方叠起来的书信,书信上方,极小的字迹写着“黎国密报”几字。
乔绾将信拿了起来,皱着眉看着,而后呼吸蓦地一紧,脸色白了白。
上面说,乔恒死了。
因常年服药致身子虚弱,在夜间驾崩的。
那个哄骗了她十余年为他试药的乔恒,她叫了十几年“父皇”的乔恒,就这么死了?
乔绾不觉有些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她的目光才落在“常年服药”几个字上。
乔恒常年服药。
那她呢?她也会死吗?
以往一个月才痛一次的肺腑,这次却只隔了半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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