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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自己勘察雁鸣山地形时,并未刻意掩藏身形,以乔恒的多疑,发现他的踪迹势必不会坐以待毙。
那些所谓刺客,招数正统训练有素,且在满是禁军的皇营逃离得如此轻易,只能说明是乔恒的人。
可眼下,看着乔绾眉头紧皱思索着什么,他敛眸轻笑:“将我送出去,说不定皇帝更是对你宠爱有加。”
乔绾终于回过神来,思绪复杂。
过了很久,她方才沉声道:“官道行不通了,只能走乡间小路。”
慕迟意料之外地看了她一眼。
乔绾没有看他,只将他扶到牌楼后的角落:“我去当铺换些银两。”
她说完,起身朝前走去,手下意识地碰了下发间的鸳鸯簪。
这枚本是一对的簪子,前日晚,她还曾含蓄地对慕迟说,自己明日会佩戴此簪。
他听见了,却不屑于戴。
真讽刺。
乔绾讽笑一声,干脆地将玉簪拔了下来,走进当铺。
慕迟安静地坐在牌楼后,胸口明明被一根长箭刺穿,流出大片的血迹,他却始终面色闲适地欣赏眼前的破败。
他真是爱极了美好的事物变得破乱不堪的感觉。
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孩从旁经过,眼神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