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这些人明明和她无冤无仇啊!
「你懂什么!你一个父母健全的好人家女儿懂什么!」裴宓抓着地毯,死命地将身子撑起,她大声地反驳,否决了所有的指控。「我娘把我生下来扔进那座村里,自打我认事起就在村子里讨饭,谁给我好脸色看过!谁把我当回事?一个孩子在泥地里爬行求个温饱,东驱西赶,把我当老鼠一样打,我也把他们像老鼠一样烧掉不过是刚好而已!」她一副理直气壮,将自己的错误归咎到儿时累积的委屈:「还有那裴越!他不过就是个假好心的老人,他们父子把我买来给他们做牛做马,最后还要嫁过去辛苦一辈子,杀了他们我错了吗!」
她嘶吼着、咆哮着,像隻狰狞的困兽。这隻兽被拔去獠牙,沾在爪子上的,早已分不出是牠自己流出来的血,还是因为踩在尸体上而染了血色。
「于是,你就想尽办法进宫,为了爬到能够草菅人命的位子,回过头来施行报復??」替裴宓说出结论时,舞如飞都禁不住颤抖,打从心底对眼前的女人感到恐惧,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打破这个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