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都释放出来就不难受了。”
外面《天鹅》乐声演奏完一遍又一遍。
他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她哭了很久, 渐渐睡去, 安静闭着眼睛, 纤细睫毛还沾着泪水。
监控显示凌晨三点。
手机里响起救护车的声音,他看到医护人员撬门进来, 把她抱了出去。
他们在说酒精引起低血糖昏迷,病人很危险,要赶快救治。
病房外, 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雪中折断。
裴炽抬手摁住心脏,那里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杜志霖赶过来, 他刚听佣人说裴炽有恢复迹象, 试探性喊了一声:“阿炽。”
裴炽没有抬头, 他沉默地攥着手机, 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男人背对光线, 勾出冰冷的轮廓。
半晌他开口,嗓音沙哑, 缓缓道:“她有低血糖, 不能喝酒。她那么乖, 明明做什么都循规蹈矩,可是因为我,她醉过两次。”
杜志霖脚步停在了原地,静静听他说完。
“她独自去一中,去职高,去走那条熟悉的路,然后一个人坐飞机去香港,”他声音颤抖,“她当时一定很难过。”
“香港那栋别墅,院子里紫荆花是我挑选过种下,她说喜欢紫荆花,我本来打算用它来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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