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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硕博连读毕业后,在s市某医院做神经内科副主任医师,前段时间参加了一个国际学术研讨会,事后有一位国内同行联系上她,邀请她一同前往西城南大医学院参加一个有关临床神经神经科学领域的交流活动,一同探讨分享临床经验。
姜西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直到在酒店躺下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荒唐至极的事。
外婆死后,于她而言离开西城无非是遵从初心,但她不可否认,她当初是怀着对万崇的愧疚和内心的迷茫而离开。
万崇疯狂的爱是汹涌的尖锐的不顾一切的具有毁灭性的,这份爱已经将他们两个人都弄得遍体鳞伤,她也已经失去了责怪任何人的能力,她不想再让两个溺水的人这样可悲,挣扎着纠缠在一起沉入深渊。
正如万胜行所说,当时她的离开对两个人都是解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选择离开万崇的那一刻已经不是因为无法化解的恨。
或许时间并不能冲淡一切,至少对于当事人来说,年少时的一切如同一根无比尖锐的刺深深埋在心中,越是刻意忽视,越是在意,毕竟所有的一切都那样地铭心刻骨。
然而成年人从来都只会安慰自己说没关系,最擅长欺骗自己,认定伤口用创可贴贴住总会愈合。
她这些年从未主动探听过万崇的事情,如今回来了,却忽然很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但到工作结束,最想见的那个人,最终也没去见。
她只在西城逗留了一周,闲暇时去了外婆的墓地,见了许绒一家,然后在要离开西城的前一天联系了许末末。
许末末接到她的电话时呆住了,或许是没想到八年前丢下所有人离开的人会在某一天像这样突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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