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竭力阻拦,他现在多半已经和徐震一起被拘留。
想想还挺可笑,他是律师,竟差点知法犯法,企图用暴力解决问题。
徐彦洹低头,看到俞心桥垂着眼,浓密睫毛随着呼吸很轻地颤动。
“那个人……是刚出狱吗?”
“嗯。”
“怪不得。”
俞心桥想,怪不得每天提醒我安全事项,出门恨不得把我拴裤腰带上。
“抱歉。”徐彦洹说。
手上动作一顿,俞心桥说:“你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徐彦洹良久不答。他看见俞心桥身上还穿着演出的服装,白衬衫领口系着的领结微微松散,仍衬得他干净清朗,像堕入凡间的精灵。
俞心桥受上天眷顾,这一生要走的路本来就该平坦顺遂,充满鲜花掌声。
徐彦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低声说:“你受我牵连,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徐震盯上,所以我有责任保护你,你不必因此有心理负担。”
“你才是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也没有那么无私伟大,你不要……听他胡说。”
说到最后,徐彦洹气息都乱了。
他平日里的处事淡然,游刃有余,仿佛都在和徐震的对峙中被搅碎,所有过往的无力和难堪都被挖出来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现在的他是个四处漏风的空壳,谁都可以轻易将他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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