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固定在担架上动不了,徐彦洹张了张嘴,又说句什么,白薇附耳去听,他在问——怎么办。
怎么办,音乐会的门票在我这里。
怎么办,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不能和他一起去了。
四天后,周五。
拖着感冒未愈的身体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俞心桥才迟钝地察觉到似乎在他进来之后,周遭变得异常安静。
前座梁奕转过身:“桥,你先答应我,一定要冷静。”
俞心桥觉得自己冷静得不行:“徐彦洹回来上课了?”
这是梁奕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喊徐彦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一早就到教室了,现在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梁奕说。
俞心桥点头,“哦”了一声。
过一会儿,又问:“他看起来好吗,没生病吧?”
“诶呦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病没病,反正我看他挺好的,能跑能跳,倒是你——”梁奕观察俞心桥的脸色,“你不舒服就在家多休息两天啊,干吗着急来上学?”
似是自动忽略了后面一句话,俞心桥又点了下头:“没事。没事就好。”
那天,他在音乐厅门口从天亮等到天黑,从晴天等到暴雨。
他带了伞,而且厅门口有一截很长的屋檐,所以没淋着雨。但或许是前一天吹冷风的关系,回去之后还是得了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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