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面前晃一下,俞心桥威逼利诱:“回答我,就给你好吃的。”
刺猬凑上前却没吃到东西,浑身的刺都炸开了,发出呼哧呼哧的的不满声。
俞心桥没办法地把面包虫送到它嘴边,看他抱着食物吧咂吧咂地啃,心说这小刺猬名字倒是没取错,和人类洹洹一样难搞。
下午,俞心桥在书房练钢琴,休息时间上网查阅这几年发生的大事。
全面推行二胎政策,人民币贬值,美国大选,女排世界杯冠军,首都冬奥会……俞心桥一件都不记得。
点开自己的朋友圈,能得到的信息也寥寥无几。这六年俞心桥留下的痕迹很少,留学期间只发过几张学校的建筑物照片,还有广场上停留的鸽子,最近的一条动态是四个月前,照片上的刺猬比现在小只,团成一团缩在恒温箱角落里,上方配字——新成员。
那时的俞心桥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发出这条动态的?是在为新的家庭成员加入感到幸福,还是为只能和动物作伴而觉得寂寞?
十八岁的俞心桥一概不知。
落日西斜时分,正在看新闻频道的俞心桥头晕犯困,卧在沙发上闭眼小憩。
短暂的一会儿功夫,他做了个梦。
天空是黑色,无星也无月,老旧蒙尘的路灯旁杵着微微倾斜的电线杆,梦里的他一边数着隐没在夜色中的电线,试图凑出五线谱,一边用余光偷瞄身旁的人。
那人很高,投在坑洼泥地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看起来格外孤单。
格外让人想靠近,想抱着他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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