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原主是发霉的阁楼,闻录便是阳光普照的玻璃花房。
眼瞎心盲才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以前那个闻录去哪儿了呢?”盛荀彰垂眸询问。
闻录摇摇头,神色复杂,“我不知道。”
“会不会到你身上去了?”盛荀彰猜测。
闻录眼神一瞬晦涩,他没告诉盛荀彰自己已经死了。
从长久的沉默中,盛荀彰隐隐读懂了什么,胸口骤然一紧,好似被一股巨力攥住,下一秒心脏就要爆裂。
两人视线对上的刹那,闻录脸上笑意惨淡,“不会,我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而且……就算我的身体还在,他也无法存活。”
闻录抿抿唇,瞳孔微微颤动,“我是病死的,我的病治不好。”
耳畔传来一阵刺耳的嗡鸣,世界陷入寂静。
盛荀彰仿佛站在河里弯腰捡石头的人,瞬息间被放闸的大水淹没头顶,冰冷的河水不断从他的口鼻灌入身体里,他甚至来不及惊慌,只觉心脏撕裂般得疼。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闻录伸手抱住男人脑袋,他见不得盛荀彰为他红了眼眶。
许久后,僵直的手指渐渐恢复知觉,盛荀彰像个行动迟缓的木偶人,慢慢抱住闻录的腰,然后用力到骨节发白地把人按进怀中。
“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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