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祁究清楚“祂”一定比任何人都要享受其中。
祁究笃信这一点,因为自己也一样。
生鬼似没注意到镜面的变化,无知无觉地耸了耸肩:“那太遗憾了,多喜小朋友,或者说我们这位聪明的客人,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只能让你被困于此,永远也无法离开。”
“你说得对,我没办法越过规则直接杀死你,但我可以给你制造惊喜,算是我作为长辈给你的新年礼物,有时候,死亡并非是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吗?”
生鬼并没意识到,虽然此刻是他自己的舞台,但他多余得仿佛一个滑稽的小丑。
可这场表演并不需要小丑。
生鬼放下画了一半的妆笔,倚着妆镜拍了拍手,随着他的动作周遭开始变得明亮,无数舞台的照灯亮了起来,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妆镜照得如同孤岛。
随着灯光洒下,生鬼消失了,视觉的重点被移向灯光照亮的地方。
祁究发现这面妆镜被摆在戏台之上,戏台下并无观众,而是无数被悬空挂着旦角戏服,在苍白的戏台照灯之下,这些色彩斑斓璀璨的戏服呈现出一种诡丽森艳的氛围,仿佛无数被绞死的戏子正扮演着观众的角色,在绝对的静默之中欣赏台上祁究的表演。
周遭明明没有风,这些悬吊的戏服却一晃一晃的,无声中给站在舞台上的人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太吊诡了,这些色彩斑斓诡丽的戏服比满屋子人偶娃娃更能将恐惧渗透。
祁究索性从舞台上跳下去,走入这些色彩诡丽得令人眼花缭乱的戏服堆里,他走到哪里,头顶的聚光灯就跟着他照到哪里,这些光怪陆离的戏服就好像有眼睛似的,沉在色彩斑斓的暗处窥视祁究的一举一动。
祁究嘀咕了一句:“别找我,我可不是干这行的,不会穿着你们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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