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死了还不声不响的啊?”他跟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贺戍,一脸的难以置信。
贺戍没理他,捡起掉落的电脑,叉掉了一个打了两行字的页面,继续做着复杂的数据分析工作。
“你是正常人吗?你不怕自己没了?”
“我每年都会写一封遗书。”
“从十五岁开始。”
刘琎喝水的动作一僵,脸色变了变。
记得那年,他还是庆城省队大力培养的潜力体育生,因为压力太大,身上担负的期望太重,训练起来就不怎么要命,把肉身当块铁,作息堪称非人类,于是乎副作用就来了,他在一次很重要的比赛中直接当场力竭晕倒,用了除颤仪,戴着呼吸机在医院昏了叁天。而这件事直接导致妹妹哭了一个礼拜,得了角膜炎。
自那时起,受过大大小小伤的他第一次认真思考死亡给身边人造成的影响,有个这么依赖他的妹妹,死后还得担心她会难过,实在是件既快乐又痛苦的事。
后来因为太怕自己死后她也要哭死,他想着至少给点最后的念想和安慰,就每年都会挠着头绞尽脑汁写封遗书给她,上面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寄语。而说是遗书,实则十八岁之前写的全是哄人的话。
贺戍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端着茶杯,温声道来。
刘琎听完,很是反常的沉默了几稍,他摇着手里的咖啡杯,眼下一片阴影,忽然叹息了几声。
“以前不懂,现在好像理解了一些。”
这种感情悄悄根植于可能连他们也无法追溯的时间,太深的羁绊了,有些东西早已在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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