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蹟」。
或许这也可称为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是路边随便的天乾散发香息,就能把我顾了好久的苗给摘走的。
「……阿原明明在掉眼泪,却还偷笑,不忙呀?」苗苗嗓音微颤,伸手抹了抹我的脸。他的手也是湿的,并没能真的抹乾什么。
「忙着开心呢。」我往脸上拍了一把水,将泪珠们都掩在其中。
苗苗看不得我这般彷彿更加泪痕纵横的模样,将我捞入他的怀中,我的脸颊沾上他湿润的衣衫,看着更是一塌糊涂。
我被抱得紧紧的,他的力道之中有一股决然的气势,依照两人多年下来的默契,我会说,那是一种「以后自己不管说什么蠢话、作什么蠢事,都不让这个人跑走了」的意思。一如我也是这般地抱紧了他。
「别担心呀。」
「好。」苗苗的语气有些闷闷的,肯定是在偷偷哭了。
我没说破,安抚般轻拍他的脊背。
「与其说阿原是水鬼,」静静地抱了好一阵子,苗苗冷静下来,忽然提起我之前胡说八道的玩笑话,「其实更像是鮫人。水润的、清和的、顺着人心长似的,有点不知世事,却很可爱。」
他这是在反击我刚刚夹枪带棍的讚美吗?
……他成功了。
「鮫人的眼泪是珍珠,我哭出来的只是水滴喔……」我难为情地别过脸,被苗苗执着下顎又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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