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所谓,只反手牵住我,以防我摔下去,接着轻松运转灵气,宽剑在光中一闪,我们已飘升在城上空。
术法于凡人而言是无形的,我们如入无人之境,飞过晃曳的彩带与灯笼,带起一阵光彩映目的风。
剑身可踏足的空间有限,我正对他的后背,几乎是贴着站的,未免冒犯,我小心后退一步,拉开一点点距离,脚跟略微悬空。苗苗拉住我,不让我再退:「兰草君酌量有度,只可惜算得太细,一开始没能让泽原道友明白。」
他故意讲得彷彿兰草君不是他而泽原不是我,彷彿那是一对与我们不相关的傻瓜,彷彿光只是在谈论飞剑一事。我听得出他还有话要说,没有出声插嘴。
「不过幸好,至少剑长算的刚好。」他復又说道。
我想了想,才理解这是让我安心站定的意思;或许也有表明「此时的狭小侷促正是他所盘算的」一意。
什么呀,这傢伙,是在彆扭吗?这样的心机也有点可爱啊。
话既如此,我顺着他的心意挪回脚步,不再刻意保持距离。
苗苗翻飞的长发颳了我一脸,这样的刮搔比之柳叶的,还令人心痒,而且一点也不惹人心烦。从他颈后传出的花香袭人,我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在凑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势,将额抵上他的背心。
他的心鸣怦怦作响,飞剑更在此时轻微一晃。
我知道了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在难为情的人,不自觉闷笑出声。他听见我笑,也低笑了一声。
与乘牛飞行不同,双人一齐御剑,有种格外彼此相依的感觉。我听闻过诸多前辈深陷情关,万劫不復却仍趋之若鶩,如今自己也能体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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