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人藏在他脖颈后,只探了个头出来,闻言歪了下头,似是没听懂。
司故渊余光里将纸人的举动瞧得清清楚楚,又道:“办了这件事,我便放你去见你家主子。”
深得自家主子真传的纸人不仅会装傻充愣,知道趋利避祸,连见风使舵顺势而为的法子也学了个全,当即就攀着司故渊领口爬了出来,沿着衣袖摇摇晃晃地走下来,走到了司故渊张开的手掌里。
一叠灵符递过来,纸人伸手抱住。
那灵符比他还高出小半截,几张一齐递过来,它险些没抱稳,脚下踉跄了几步。
两根手指从后面扶住它,低冷的声音落在头顶:“东西南北四处,将这符贴在飞檐隐蔽处,碰见人便绕路走,动静小一些。”
话到此处,该说的其实已经交代完了,但司故渊静默了片刻,又补了一句:“若是闹出动静,惹出事端来,你家主子就只能见到一堆纸灰了。”
“……”
不知道纸人作何感想,但听完这话,它就抱着那叠比它还高的符纸一动不动了。
司故渊给它罩了道隐匿身形的术法,将它放在了栏杆上:“去吧。”
纸人抬起一只脚来,随着指令麻木地旋了个身,跳下栏杆,一会儿便没了影。
它还未受自家主子的血契化成人形,现如今只算是个半吊子的纸傀,身上没什么特别的气息,不引人注意。司故渊又替它隐了身形,行动便更不受限,在裴家来去自如,就算是贴着某个弟子的衣摆晃过去,也没人能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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