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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就是这样,有人心疼就会更加伤痛,当然不是叫你们都不关心他,只是最近说话的时候,要仔细拿捏分寸,疏导开解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帮忙的。”
“藺公子您不行,东方你可不可以啊?”黎纲有些期待地转头问,“你不是什么专……心术?”
“失去敬爱亲人之痛难以言语辅导,”她摇了摇头,“第一,没有人能真正体会他的感受,不能一直吵他,会有反效果的,第二,他最无法接受的一点,就是太奶奶不知道他还活着,也再见不到赤焰军冤案平反的那一天了,这样怎么言语辅导?谁只要提起这件事,用意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再揭他伤疤一次,不光揭,还又捅又搅。”
“那怎么办……?”甄平洩气地道。
“我们平常怎么做的,现在也就怎么做,多加几条守灵的规矩罢了,不要刻意去说或做什么,”她回想之前遇过的几个例子,“若是你们真的想为长苏干嘛,就多帮他烧些纸钱、一起悼念太奶奶,多陪陪他也行,但记得,陪伴的时候不要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就很足够了。”
“东方,你的意思是,我们得要变成宗主?”
她讶异地挑了挑眉,道,“黎纲,你想得正是,这番见解确实中肯啊。”
黎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藺晨瞇起眼睛望天,若有所思地回应,“我曾经从一个西域人口中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同情和同理是两回事',凌歌,你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对么?”
“是啊,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只要一个人的同理'。”她右手食指绕了绕胸前垂落的发尾,想到自己的心理学教授那一席话,真可谓是受用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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