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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义子始终冷冰冰地看着他,好像他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军事重犯。
那一瞬间,以往不经意的细节,似乎都有了解释。
卢惊天愣在原处,认由两名军官将他拖到受审台中央,按在地上、扣好锁链。
台下,温徇端坐桌前神色冷漠。
台上,左胸口带着红标的那人眼神呆滞困惑、带着急于求答的迫切。
某个微醺的夜晚,卢璟天也这么看过自己。
当时他醉着,手拎着酒瓶摇摇晃晃掛在沙发边,却死抓着他的手不肯放,用被烈酒烧过的嗓子,低喃道:「阿徇,我没儿子了,你也没有父亲了。你做我的儿子,好不好?」
有时温徇会想。
如果一个好,就可以偿还所有亏欠,那他大概是愿意的。
「义父,你收我做义子吧。」
但他又觉得,好险当时这么回答了。
他没有说好。
因为他知道,永远都不可能。
卢璟天虚弱的躯体始终无法挣动束缚,而青年身旁的审判官起身,原本窃窃私语的人们瞬间禁声,安静听着他诉诸罪状。
「重犯卢璟天,伙同当地行政官侵吞公款、利用职务之便变造身分认证、非法人口贩运及剥削、提供倒卖军火管道……」
卢璟天剧烈挣动,锁链錚錚敲在铁桿上,声声扎入心间。
看他,这么着急,还知道自己要死了。
「……六十八年初起以不法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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